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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話
 
健:「如果我投到的話,妳就要跟我交往喔!」
 
健:「小鶴,你還在發什麼呆,快去追繪理別讓她去啊!」鶴:「我幹嘛妨礙人家。」健:「你不去阻上她,以後一定會後悔的。」鶴:「我才不會後悔,繪理她…是我無論怎樣伸長手臂都搆不著的人。」健:「你連試都沒試過怎麼知道?為什麼眼睜睜看著機會溜走?不要事到如今才害怕被三振出局!至少要抱著會打出全壘打的心情被三振啊!就算她不能體會你的帥氣也沒關係,像平常那樣去做吧。
 
鶴:「繪理、繪理,等一下。」繪理:「怎麼了?」鶴:「還是不要去了。」繪理:「是你叫我去的吧?男人不是說一不二的嗎?」鶴:「男人有時候出爾反爾也可以吧。」繪理:「什麼跟什麼啊?(轉身離去)」鶴:「總之我不想妳走,妳是我的夢中情人!是不管我怎麼伸手也搆不到的高頂之花,我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,所以拜託妳,因為妳是我的夢中情人,不要變成聽使喚的女人,不要老是談哭哭啼啼的戀愛,已經看不下去了!不要再去他那邊了,不要再去了…」這時候繪理的手機響起是前男友打來的,繪理把電話掛了轉身經過鶴身邊,鶴立刻跟上。
 
繪理:「你想要拜託我還沒資格呢!小男人(指鶴長的很矮)」鶴:「不要說我小嘛,那我每天喝兩公升牛奶!」繪理:「到現在都不可能長了吧?」鶴:「那喝三公升!」繪理:「你是笨蛋啊?」鶴:「那我進籃球部,如果還是不長高的話我就進排球部。」繪理:「就算這樣還是不會長的話呢?」鶴:「還是不長的話就去跳蹦拉伸整個身體!」繪理:「笨蛋!」(說了笨蛋之後就走了)
 
健:「對鶴說的話其實是著急看著機會溜走的我,著急老是在乎結果和面子,而從來沒有全力揮棒,讓比賽白白結束的自己,如果來得及的話,無論如何,請無論如何給我一次機會,再給我一次機會,站在打擊位置上。
 
健:「為什麼命運總是這麼悲傷?人們在想要變得幸福的時候,為什麼非要讓別人變得不幸呢?但是無論如何都想要比多田老師先向禮告白,我喜歡禮,喜歡到想要哭。
 
鶴:「喂,健,那個時候真的謝謝你啊。」健:「啊?」鶴:「如果不是你說讓我去的話,還真不知道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呢。」健:「什麼啊?」鶴:「就是…總之謝謝你,以後不會再說了。」和繪理一起走到旁邊的吧台。繪理:「結果還是完全沒長高吧?」鶴牽起繪理的手。「長的程度看不出來而已!」健:「你們兩個在交往嗎?」繪理:「到現在還在說什麼啊?」鶴:「為什麼那傢伙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呢?」健:「真的假的…現實…改變了…但是…我…我在做什麼呢?」
 
妖精:「你要失敗幾次才開心呢?為什麼那麼依賴契機呢?這個信號燈變了就告白,這輛車開過了就說,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就表白,就是因為在乎這些小事情,才抓不住大的幸福。」健:「總覺得好像…對不起,還是算了吧,我放棄穿越時空了。」妖精:「真的嗎?」健:「真的…放棄了。」妖精:「好,不會勉強讓無心回去的人回到過去。」健:「到現在為止真的十分感謝你的幫助。」妖精:「還談不上感謝。」
 
幹雄:「拍這張照片的時候是最後一天了吧?穿越時空回到過去了吧?一直能察覺到什麼,剛才總算確定了,你說奇怪的話的時候,和拍這些照片的日子完全一致。因為你比真的北島康介還要先說:『爽,超爽!』,很奇怪吧?錄影裡面也有記錄,還有6年前甲子園預選賽的時候你說了後仰滑行吧?總算聯繫上了荒川靜香這個人,如果早點發覺的話,就會幫你的,因為那以後你就沒有來過去了吧?如果再回來的話,我就能幫你了。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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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話
 
幹雄:「你是怎麼回到過去的?」健:「有個怪老頭送我回去的。」幹雄:「怪老頭?哪一個?」健:「沒有用了,他們兩個已經在交往了,我只能放棄,不過要是有幹雄出手幫忙的話,說不定還來得及。」幹雄:「怪老頭…到底在哪裡XDDD」(雖然說XD是我自己加的,但是很有XD的感覺喔XD)健:「算了,現在怎麼努力都太遲了。」
 
妖精:「怪老頭嗎?」健:「對不起,我不是說你很奇怪的意思。」妖精:「我倒是很想見見什麼叫做不是很怪的怪老頭啊?」健:「我幹嘛要這麼說呢?」妖精:「我真沒見過像你這麼愛後悔和猶豫的人類,明明才剛放話說放棄穿越時空了,想到如果有那個朋友(幹雄)幫助的話,就覺得說不定還有可能。」健:「其實我也很驚訝。」妖精:「你最好趁早放棄要改變她的想法,想想怎麼改變自己的想法吧。」健:「自己的想法?」妖精:「比起創造出一個『你坐在新郎位子上』的未來,不如創造個『不來參加這場婚宴』的未來要容易得多。」健:「什麼意思?」妖精:「人與生俱來有一種便利的功能叫做遺忘,要是過去的你能夠忘記她的話,現在的你就不用這麼痛苦了。」健:「要忘記她嗎?」妖精:「他們都已經在交往了吧?都走到這個地步,我想努力遺忘才是明智之舉,這塊魚子醬我接收了。」健很不想交出那塊魚子醬的表情。妖精:「你就這麼想要這塊魚子醬嗎?那你最好回到過去把她跟魚子醬一起忘個乾淨。祈願吧,你祈願我就替你實現。」
 
禮:「今天能看見新年日出嗎?」多田:「據說天氣沒問題。」大家都上車了,剩下健一個還沒上。繪理:「健,怎麼了?」禮:「健三」健:「我不去了。」禮:「為什麼?」健:「幹雄開車很恐怖。」鶴:「不要緊,死的時候大家在一起。」健:「我還有事。」幹雄:「是什麼事啊?」健:「跟你們沒關係吧?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啊。」繪理:「現在突然之間說什麼呢?」幹雄:「後面還坐得下啊!」鶴:「是啊,快點上車!」健:「真的不去了,話說回來,別幹這種事不也很好嗎?都過20歲了還特意大老遠的一起去看日出這算什麼事。」幹雄:「你是真的不去嗎?」健:「嗯。」幹雄:「那也不用在這樣的日子一個人過吧。」健:「好了,別管我了。」幹雄:「不過我是覺得你勉強想要忘記也是沒用的,就是因為不能馬上忘記才稱之為戀愛不是嗎?既然這樣的話,大家一起開心吵鬧一下不是更好嗎?」鶴:「(按喇叭)喂!不想去的傢伙就別管他了!」幹雄:「這樣很吵啊,快點,一起去吧!(健不動)明白了。」
 
鶴:「該死,那傢伙在想什麼啊?好不容易大家情緒都那麼HIGH,哪有這種態度的啊?」幹雄:「健也有健的苦衷吧。」多田:「我這麼來打擾沒關係嗎?」繪理:「為什麼這麼說?」多田:「聽說每年都是五個人一起迎接新年,加入到你們裡面來真的沒關係嗎?」鶴:「沒關係啦,不管什麼組織都需要活性化。」多田:「能不能說得上是活性化還不知道,但就按照你說的吧。」
 
幹雄:「新年的第一餐就吃關東煮這樣好嗎?」鶴:「吃什麼不是問題,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吃。」繪理:「我才不要呢,但是湯給我一點好嗎?喂!誰說要你用嘴來餵的。」
 
店長:「健,你不去真的好嗎?」健:「偶爾也會想要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吧。」店長:「我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一個人在這家店,完全不理解這種感覺。」「你們也有不在一起的時候啊…」健:「怎麼說呢,已經過了20歲了,一直待在一起也有個限度吧。」店長:「從旁觀者的我看來,你們到了450歲也能一直在一起的感覺。」
 
繪理:「健一定會後悔的。」幹雄:「什麼?」繪理:「還是一起去看新年日出就好了,他會這麼說吧。」多田:「是這樣嗎?」鶴:「高中的時候,有一次只有我們四個人去吃了壽喜燒吧。」禮:「啊,是有一次呢。」鶴:「第二天再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只有健一個人,一直非常不高興,還記得嗎?」繪理:「明明就沒有什麼特別有趣的事情呢。」幹雄:「他可是很固執的說:『一定有什麼吧!』」禮:「健三他啊,從以前起就不能容許自己不在時有有趣的事情發生,小學有一次去遊樂場遠足,他明明因為發燒而昏昏沉沉的了,卻還是勉強來了。大家都很興奮吵鬧的時候,只有他一個人陰沉著臉坐了軌道飛車,明明不舒服的話回去就好了啊!」繪理:「像健的作風呢。」幹雄:「那傢伙總是在奇怪的地方很頑固。」鶴:「嘛,他一定會後悔的。」
 
健:「像這樣和禮分開的話,總有一天會忘記的吧。真的會有回想不起禮的未來嗎?」
 
繪理:「啊!好懷念!」鶴:「走吧!」幹雄:「是啊!」多田:「到日出還有三個多小時呢!」繪理:「就是這種等待的時間才好呢,對吧?」禮:「不過還真是太冷了。」大家都往海衝。幹雄:「都20歲了,就別因為在海灘上打水仗而興奮了!」鶴:「你真的是囉嗦死了!再這麼說我就潑你喔!」繪理:「那是什麼時候來著,鶴和健一起玩相撲。」鶴:「那個啊!那個大概是前年吧!」多田:「發生了什麼嗎?」禮:「在起浪的時候玩相撲,兩個人都濕透了。」繪理:「那可真是搞笑啊,衣服都濕透了!還『哇哇』大聲爭個輸贏。」禮:「那時候又很冷,跟他說了會感冒喔,反倒向我發火說:『這種事情有什麼關係!』」幹雄:「誰輸誰贏都無所謂的。」鶴:「才不是無所謂呢,你這傢伙。」多田:「那結果誰贏了呢?」禮:「又戰了一次,結果兩個人又掉到海裡了!」
 
(一陣沉默)鶴:「健不在真是無聊啊!」繪理:「嗯…總覺得感覺有點不一樣呢…」禮:「像這樣…會變成理所當然嗎?有誰不在這裡都會變成理所當然了嗎?」繪理:「說這些不是早了一點嗎?比如說出了社會或是結婚了可能會沒辦法。」多田:「我也這麼覺得。結束,真的挺簡單的。年齡大了,自然就會消失的東西有很多,有很多不用太過勉強的事情啊,沒有必要做的事情…會有很多,沒意義啊、麻煩啊,一句話就打發的事情,今後會出現很多,但是記憶啊、回憶啊,就是這樣產生的東西。真是很可惜,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,也覺得你們五個人的關係真是讓人羨慕。」繪理:「真是討厭,就這樣漸漸有了距離的話。」幹雄:「好冷,我先回車上去了。」
 
健:「為什麼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比較認真呢?只是埋頭做眼前的事這一個事實,有一點忘我而難得了。」
 
健:「專注的投著球,腦海中淨現的是這14年的禮。交織著歲月的沉重,眼淚不禁灑落,這種思念不會消失,根本不可能會忘記,果然還是喜歡禮,承受不了地那麼喜歡禮。」
 
禮、繪理、幹雄、鶴:「新年快樂第二彈!」鶴:「真是晚啊你!都一個半小時沒開暖氣了啊!」幹雄:「不要一個人逃走嘛!」禮:「對啊!不要一副大人的樣子!」繪理:「不要以為那麼簡單地就會讓你一個人過新年!如果這樣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!」鶴:「真是的,笨蛋不在的話,氣氛就不對了!」

 
禮:「健真的一直都很划算的啊…一直都被大家驚喜到。」繪理:「不好好感謝大家的話,今後你一定會後悔的!」鶴:「快,快對我說非常感謝!」健:「謝謝你,矮子!」鶴:「我會長高的!笨蛋!」鶴:「啊!新年日出怎麼辦?」幹雄:「大學的屋頂呢?」繪理:「嗯,好主意!」禮:「能看見嗎?」繪理:「不是看得見看不見的問題,和誰一起看才是重要的!」鶴:「和同伴們一起度過的重要時間是無價的!
 
幹雄:「回到過去也沒有用啊…那個時候的我可幫了你不少忙了。」健:「你什麼都沒做吧?」幹雄:「還是沒那麼容易改變的。」
 
妖精:「你選擇了最艱辛的路啊,那個時候本來有機會和她拉開距離的,但是結果是你選擇了在這裡遠眺她新娘裝扮的未來,你的痛苦旅程也馬上要到最後一幕了,下一張幻燈片是最後一張了,最後一幕的適合她接受求婚的日子,最後的哈里路亞Chance。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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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話
 
妖精:「你真的覺得白費了嗎?你是為了什麼而回到過去的呢?」健:「為了彌補後悔的事情重新來過。」妖精:「拍這張照片的時候,沒有什麼後悔的事情嗎?這是最後一張照片了啊!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坐在她的旁邊,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機會只剩下這一次了,你不要讓我後悔曾給你機會…」
 
多田:「請和我結婚吧,想和禮結婚的心情,再過多少年也不會改變,自己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,告訴禮是因為不想在拖延,妳大學才畢業,可以能不會馬上考慮這樣的事情,如果禮的心禮也有答案的話,希望能共同擁有未來的人生。」
 
多田:「其實…我剛才跟禮求婚了,靜下來想想之後覺得好像做了不顧後果的事情呢。」健:「那禮怎麼說。」多田:「她還沒回答我,比起你和禮共度的歲月,我和禮相識的時光或許真的很短,但是現在起的時間…」健:「為什麼要結婚?有必要這麼急著結婚嗎?」多田:「我並沒有著急,自己也反覆想過無數次,我想了很久才決定這麼做,學生時代考試時有沒有那種提早寫完,結果還有剩下時間的經驗呢?那種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,再怎麼考慮自己的答案都不會再改,所以我想,該是求婚的時候了吧,如果禮的答案跟我一樣的話,那就可以早點開吞兩個人的時間了…」
 
健:「果然還是不行了吧,想要擺脫變得弱勢的自己,回過神來時已經衝出來了,我是抱有不成功的覺悟來的,我不是特地來聽禮和多田考師的答案的,我是回來找出自己的答案。」
 
繪理:「妳打算怎麼辦?」禮:「我想和像他這樣的人結婚的話,應該會幸福吧。」繪理:「這樣的人或許之後還會遇到,也或許再也遇不到。真的好難,明明只是想得到幸福。」
 
健:「每次回到過去,我總是拼命的默默跑著,不明白怎樣才是正確的路,能做的就只有拼命不停的跑,禮,有沒有什麼傳達到妳的心裡呢?和我漸行漸遠的妳,我們之間的距離,這樣跑著就能多少縮短一些了嗎?但是,有一點是確定的,我還是好喜歡妳,不管分隔多遙遠,只有這份情感不會改變,禮,妳是我在這世上最愛的人。」
 
健:「為了重寫那段讓我最痛苦的回憶,我站在這裡,這裡是最後的決戰場了…」
 
健:「我聽多田老師說了。」禮:「這樣啊。一定嚇一跳吧,作夢都沒想到過我居然會被人求婚吧。」健:「是啊。」禮:「我還以為求婚結婚家庭之類的還早的很,高中畢業還近在眼前,進了大學一轉眼就畢業了,連健三也穿起西裝了,好像前天還穿著制服一樣。」健:「太誇張了吧。」禮:「我想接受多田老師的求婚,雖然很突然有點嚇到,但其實我很高興,我想認真面對他,所以…」健:「別說了,不要那麼輕易就答應求婚。」禮:「我很明白你想說什麼,『妳才22歲,因為想繼續學習建築才念研究所的,沒必要現在就急著結婚』。」健:「那就再多考慮看看也好嘛。你們才交往一年多而已吧,才一年,妳就能了解多田老師他嗎?」禮:「我的確不了解他,我不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,我一定也有還有很多地方是多田老師不了解的,但是重要的是今後,我是不是想和這個人繼續下去這件事,我想要更了解多田老師,也想讓他更了解我,他是能讓我這麼想的人。那麼,我去了。」健:「明明都不怎麼了解對方,還要結婚這算什麼,和都不怎麼了解的人結婚,今後要怎麼辦,還不如說,就這樣決定結婚的人是笨蛋吧。」
 
健:『明明知道會得到什麼回答,和過去同樣的話語,不經大腦的就這麼脫口而出…』
 
禮:「明明那麼長的時間都在一起,健三你卻什麼都不明白的…」
 
健:「求妳了,我不想要妳去,和我結婚吧。」禮:「為什麼?為什麼到現在才說這種話?你還真的是什麼都不明白啊。」
 
禮:「我決定要和多田老師結婚。」多田:「我真的可以嗎?」禮:「可以。」
 
妖精:「沒想到我竟然還會和你見面,感謝你這位朋友吧,這可是真正、真正的最後一次哈里路亞Chance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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